第二十一节 金鸢尾花(1/2)

    三个小时之后,图书馆的电脑终端前,路明非疲惫至极地靠在了椅背上,双眼空洞。

    几分钟前他搜完了学籍档案,以他s级的权限,学籍档案他可以随便浏览,但他没能在里面找到“楚子航”这个名字。他冥思苦想,连楚子航的学号都回忆起来了,那个学号确实是存在的,但学号的拥有者是阿卜杜拉·阿巴斯。

    看起来巴布鲁真的没有骗他,再怎么开玩笑,搞到要修改学籍档案的地步都太荒诞了。

    他还去过楚子航的宿舍,两个三年级生正在宿舍里玩牌,看见路明非非常欣喜,不知主席先生为何大驾光临。

    路明非大吼着问你们什么时候搬进这间宿舍的?这间宿舍里原来住的是谁?两个学生茫然地说我们在这里住了半年了,之前这间宿舍是空着的啊。

    守夜人讨论区里不存在“村雨”这个id,执行部的任务记录里也没有,楚子航还是个习惯于远离人群的人,很少照相,可现在路明非手里要是有一张楚子航的照片他一定把它洗印100份,满校园地贴,这样他看着楚子航的脸,便能放下心来。

    最后连施耐德教授都被惊动了,路明非冲到中央控制室里问他,施耐德教授沉思良久,摇头说我对你所说的这一切完全没有印象,我已经多年没有亲自辅导任何学生了,也就没有叫楚子航的学生。我和你之间,必然有一个人记忆出了问题,如果其他人都和我的记忆一致,只有你的记忆不一样,那你最好去找富山雅史教员咨询一下。

    路明非没去找富山雅史,因为他很清楚富山教员的专长是洗脑,很多情况下这项技术都很有用,比如无意中见到龙类的家庭主妇,洗脑之后就绝对不会泄密,依旧活得快乐茁壮。如果富山教员也觉得路明非的记忆出了问题,没准会对他进行轻度的洗脑,帮助他忘记那个臆想出来的“楚子航”。可路明非不愿意,如果说人的大脑都是硬盘的话,如今这个名叫“楚子航”的存档只剩下一份拷贝了,就存在他自己的脑袋里,这个时候他怎么能格式化自己?

    说起来这个道理还是楚子航给他讲的,楚子航说其实人脑是一块靠不住的硬盘,总会慢慢地消磁。

    楚子航又说容易忘记的人其实更幸福,忘记是人类的自保机制。

    可他自己偏又逆反着这个规则,每晚都得背完那些他害怕忘记的事,才能安然睡去。

    如今是他自己被大家忘记了,原来没有楚子航的世界一样可以运行得很好,大家一样可以欢声笑语……只有路明非觉得很不好,这世界绝对是出问题了,出大问题了!

    “路主席您亲自来图书馆……上网啊?”某位新生发现了委顿在电脑前的人是学生会主席,惊喜地凑上来搭话。

    路明非心说我还亲自上厕所呢,亲自上网很不寻常么?

    他挥挥手,“抱歉,让我自己待会儿好么?我想静静……别问我谁是静静,梗太老了。”

    金色鸢尾花学院

    北纬35度,地中海,马耳他共和国。

    这是一个由五座岛屿组成的岛国,号称地中海之心。它在“世界最小国家”的列表中能排进前十位,却拥有长达3000年的历史。公元前十世纪,腓尼基人就在马耳他定居了,借助这些岛屿上的深海良港,发展出人类最早的航海文明。

    五座岛屿分明名为马耳他、戈佐、科米诺、科米诺托和菲尔夫拉,根据官方公布的资料,只有前三座岛上有人居住,科密诺托岛和菲尔夫拉岛都为了保护生态而关闭,甚至不允许船只近岸航行。

    但在那些自驾帆船和游艇来马耳他旅行的游客中一直流传着一种说法,菲尔夫拉岛上其实是有人居住的,如果你的航线沿着生态保护区的边缘巡弋,在岛屿凹进去的某处,你会看到一座白色建筑,它的外面就是一座小型的天然港,里面停泊着长达200英尺的豪华游艇和悬挂白帆的轻型帆船。对游艇有所了解的人说,那种长度的私人游艇在世界上是有数的,单是那艘游艇的造价,就不下一亿美元。

    好事者当然很有兴趣了解是哪位富豪隐居在菲尔夫拉岛上,但马耳他政府对此讳莫如深,只说即使科密诺托和菲尔夫拉两座岛屿上有人工建筑,那也只能是为了生态研究而搭建的临时基地,豪华私宅这种东西是绝不会有的。

    好事者们就只能把船停在远处,借助望远镜窥望,可那座建筑被繁茂的灌木丛包围着,泛着蓝金色光芒的防偷窥玻璃阻挡了他们的视线。偶尔里面会传出悠扬的音乐,好像正在举办一场盛大的音乐会。

    只有极少数的幸运儿能看到建筑里的人露面,那是在阳光最温和的春夏两季,身穿白色纱裙的女孩们会成群结队地走过木质栈桥,脚踩细高跟的白鞋,一个个都像是骄傲的天鹅。她们登上栈桥尽头的游艇,脱下纱裙后里面已经穿好了白色的比基尼泳衣。大海和天空一色的蓝,天海之间浮着白色的游艇,女孩们在甲板上磨指甲或者互相抹防晒油,用几天的时间把自己晒成漂亮的淡黑色。

    有幸看到这一幕的人,心也跟脚下的大海一样起伏,感觉这是《辛巴达纵横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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