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万七(1/1)

    堕落了。

    韦涛面色发白,之前被拿下时周围一片漆黑,他没有看到李恪的侍卫在书童怀里搜出了承露囊。

    “在下去松竹馆,想一掷千金博佳人一笑……”韦涛声音越来越小,看着面前李恪戏谑的笑容,渐渐说不下去了。

    “你当我是田舍郎?”李恪听了他的解释,这不是欺负自己来齐州的时间少,不知道这些地方在哪吗。

    田舍郎是唐朝读书人间一句骂人的话,大概就是土鳖、小瘪三、粗鄙之人的意思。

    本来李恪是不知道松竹馆在哪的,只是昨天想去了,所以就找人打听了一下。

    松竹馆和韦县男府都在城西,刺史府在城中,李恪刚才散步是向东走的,所以这里算是城东。

    韦涛从家去松竹馆不直接去,难道还得从城西绕到城东再回到城西?

    那不是脱裤子放屁吗。

    韦涛这个年纪,说不定暖房丫鬟都有,再过两年就该成亲了,也不用躲着自己老爹去青楼。

    李恪本来不在乎他干嘛,宵禁后想出来玩玩无所谓,韦涛是韦彤家大公子,现在李恪和韦彤合作愉快,自然犯不着上纲上线。

    可是韦涛带了满满的两袋白银,还有一次又一次拙劣的谎言引起了李恪的兴趣,这人到底干啥去了?

    李恪倒没往造反那方面想,虽然贞观年间的几次造反都挺降智,但李恪相信,不管谁造反都不会告诉这样年轻的少年。

    事以密成,语以泄败。不是李恪看不起韦涛,而是太年轻的人一般不会被信任。

    怎么说都太年轻了,而且历史中好像也没有记载。

    他不知道李恪喜不喜欢赌博,自然是很谨慎。

    “赌博?”李恪惊讶:“你拿了多少钱,赌博完回来竟然有两大袋?”

    韦涛黯然:“在下拿了四大袋白银。”

    拿了四大袋承露囊的银子,赌博完回来就剩两大袋。

    李恪无语,本来以为韦涛是个什么高手呢,结果是输了一半本钱。

    “还行,起码没全输光。”李恪赞赏道:“去赌博的竟然还能留一半本钱不赌。”

    韦涛尴尬笑笑,自己之所以没全输完,是因为赌场关门了。

    “你瞒那么长时间就这点事?”李恪问道,他还是不太相信。

    盯着韦涛看了一会儿,李恪看韦涛这次神情真诚,不似作假,于是吩咐尚羽:“给他们松绑。”

    尚羽上前,将绑着两人的绳子解开,向韦彤拱手:“今晚得罪公子了。”

    “不得罪,不得罪,是在下做的不好。”韦涛不敢接受尚羽的道歉。

    “拿着回家吧,”李恪把两个承露囊还给韦涛,提醒道:“赌博害人害己,令尊应该也不想让你去。”

    “谢殿下,在下一定谨记殿下教诲。”韦涛谢过李恪,带着书童向李恪行过礼后便转身离开。

    “夫君就这么让他离开了?”杨秀颖看到韦涛二人走远,疑惑地问李恪。

    废了这么劲,就这么让他走了?

    “不然呢。”李恪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古人的赌博有什么,不就是斗斗蛐蛐之类的吗。

    难道古代赌博能跟后世赌博相比,稍有不甚便倾家荡产。

    杨秀颖也不知道李恪是不是真的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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