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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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林水淼说的那样，他们确实很快就见面了。
三天后，在一家装潢精致的中餐厅。楚寒风被对方一通电话约到这里，临近中午的时候。
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楚寒风一点也不奇怪对方是如何得知他的手机号的。
准时赴约后，林水淼已经提前到了，跟上次见面差不多的妆扮。楚寒风也终于看清了她的样子，还是那句话：胜在气质。
林水淼望着坐在对面一脸平静的人，主动问道：“吃点什么？”
“不吃辣，其余都可以。”
林水淼招来服务员开始点菜。
一桌子的菜，确实一点辣的也没有。两人发挥食不言寝不语的优良传统，安静的各自吃饭。跟其他桌上热闹的说话声相比，这里只能听见碗碟碰撞的声音。
二十分钟左右，吃饱喝足的楚寒风放下筷子，直视着早就用餐完毕的林水淼。
林水淼问，“猜到我是谁了？”
楚寒风答，“常乐。”
“是。”对方微微一笑，并不怎么意外，“我是常乐的妈妈，我叫林水淼。”
“楚寒风。”
“我为什么来找你，想必你也清楚了。”
楚寒风默认。
“你的答案呢？”
“我想先听后果。”
“以常家的能力，让一个人在云市难以立足是易如反掌的事，其他城市等同。”不知为何，胁迫的话从林水淼嘴里说出来，竟带着丝理所当然的味道，“如果你答应，我也不会亏待你。”
楚寒风微微侧了下头，对“不会亏待”这四个字表现出了兴趣。
林水淼见此，打开手包，从里面拿出一张支票，推到楚寒风面前。
上面的金额为五千万。
是他好几辈子都挣不来的钱。
“你的任务就是嫁给叶柯，除此之外，常家不会对你有任何的要求和束缚。但你有任何需要，都可以提。”林水淼的语气公式化到像是在谈判。
楚寒风把支票收好，吐出两个字，“成交。”
从柳一梁出现的第一天开始，楚寒风便知道自己一定会被认回去，不管愿不愿意。结果不能改变，但好在他能选择方式。
喜极而泣的父子相认，各取所需的相互利用。
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不留余地，不含期待。
“跟他相比，我更愿意跟你交流。”楚寒风站起身，“再见。”
林水淼没有马上离开，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直到收到一条银行发来的短信，才缓缓看向手机。
收到到账提醒，楚寒风从银行里出来。经过一家彩票店时，发现门口上面挂着一个横幅——热烈祝贺冯xx先生在本站中一等奖500万元。门前的台阶上铺着一层鞭炮屑，店里围了一堆人，看样子是刚发生不久的事。
今天大概真的是个值得普天同庆的日子。
楚寒风扫了一眼，然后慢慢走过。
晚上下班后，三天未见的柳一梁终于出现了。腰上系着围裙，看着好像什么也没发生的楚寒风，“你答应了？”
楚寒风把鞋摆好，面色平静，“早晚的事。我可不想在云市混不下去。”
外婆在这，他的根就在这。
“其实你可以……”
“我不稀罕。”楚寒风打断他，“五千万挺好的。”
“那明天跟我回常家。”柳一梁想起白天林水淼的话，“结婚前，你只能住在那里。”
“后天。”楚寒风端起碗开始吃饭，“明天收拾东西。”
“……可以。”
其实他没什么东西，即便有，拿到常家后也是垃圾。他只是把这间住了二十三年的房子仔细认真整理了一番，当自己某天回来住时，不至于无处下脚。
最后，楚寒风拿出一个皮箱，装了两套衣服，把外婆的遗像放在最上面，然后拉上拉链，把它横着提起来。
朝柳一梁伸出手，“钥匙。”
柳一梁没给他，“留个纪念。”
楚寒风收回手，拎着皮箱下楼。穿过狭窄复杂的巷子，柳一梁的车就停在外面。
从破旧到繁华再到安静，楚寒风望着窗外景色的变化，领略了一座城市从最底层到最高层。
车子在郊区的独栋别墅停下，柳一梁扭头对楚寒风道：“下车吧，我们到了。”
楚寒风拎着皮箱下来，跟在柳一梁身后，默默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空气清新、景色宜人、马路宽敞。
“门的密码是684972，里面外面的都一样。”柳一梁打开大门，边走边跟楚寒风介绍，“这里是常家在云市置办的第一栋房子，但因为离市里远，所以一般都不回来住。不过有个保姆，可以照顾你的起居。”
楚寒风问，“你小时候在这长大的？”